沈柊绵和许柯安定下来后,去了一趟周倩的老家。
他们一直都惦记着陆晟钟说的周倩的病形成病因极大可能是因为曾经的经历。
许柯找到了周倩以前办户口迁移的材料。才知道周倩的老家在哪。
周倩从来没有向许柯许文政提过自己以前的事情。许柯也是才知道自己的外祖家在林州。
说起林州,沈柊绵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好印象。她曾经拍戏取景去过林州,那边属于湿热地带,蚊虫蛇蚁不少,而且那边的原住民对于他们外来者十分的不友好,即使是能给他们带来经济发展,他们似乎也很抗拒。
那次拍摄仅仅只在那边待了五天,沈柊绵就再也不想去。
而且沈柊绵有发现那边有个现象,那边劳作的都是女性,男性都是在家吃喝玩乐打牌,什么也不做。她实在是接受不了那种习俗。
周倩似乎也很反感那个地方。因为许柯有次拐弯抹角的问过周倩,周倩的眼神里都是抗拒和害怕。
林州的交通都十分落后。没有直达的飞机和高铁,只有绿皮火车。绿皮火车时间太长,许柯选择了飞到临近的机场,再租车开过去。
这
趟行程,沈柊绵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他们开车到林州的小镇上天已经黑了。整条街上没有酒店。沈柊绵拿出手机,打开线上订酒店的app,翻了好久,只找到距离他们五公里的一家民宿。
民宿的老板是个中年女人,见有客来头也没抬,躲在柜台后面,她的嗓音沙哑,说道:“住店吗?”
许柯拿出手机,把线上的订房记录给老板看。
女人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递给他们一把钥匙。沈柊绵却眼尖的注意到女人脸上的淤青。
许柯接过钥匙,牵着沈柊绵的手往楼上走。
“诶。”女人叫住他们,把沈柊绵吓了一跳。“晚上把门锁好,不要出来。”
沈柊绵瞬间汗毛全部竖起。她看的灵异小说里,老板就是这么说的。她有些害怕的拉了拉许柯的手。
许柯也有点紧张,但这个点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露宿街头吧,更危险。他轻轻拍了拍沈柊绵的手,以示安慰。
出乎意外地是,民宿的房间很整洁,是比较原始的装饰,连灯都是拉线的。沈柊绵把门反锁,搬了房间里的椅子抵在门上,还在把手上挂了一只玻璃杯,
才走到许柯旁边。
他们出门旅行都会自己带一次性的床单被套,许柯正铺完床。
“崽崽,我真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瘆人,我们明天去妈家里那边打探就连夜回去吧。”沈柊绵抱着许柯的腰,闷声道。
“好。”许柯回握住她的手。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沈柊绵真的很怕像小说里那样,半夜百鬼夜行有命案啥的。
不过事实证明她多想了。
天亮之后,他们去退房的时候,还看见了不少驴友在这个民宿下榻。只是沈柊绵注意到老板身上似乎有多了新的伤。
几个驴友出了民宿,聚在一起讨论。
“哎,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有男人大声骂人的声音啊。”
“对啊,还有女人的叫声,像是那个老板的声音。”
“家暴?”
“谁知道呢,这边民俗就是这样,咱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快走吧。”
沈柊绵听到了。联想到中年女人身上的伤,她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上了车,许柯在开车,沈柊绵跟他说了自己的猜想。许柯蹙眉,问道:“为什么不报警呢,家暴可以立案的。”
沈柊绵摇摇头,“你还记
得我跟你说我之前来这边拍戏,看到这边都是女人劳作吗?”
“那也不至于…”许柯顿时哑然无声。是啊,有些地方的风土民情就是如此,那些女人可能已经麻木,根本不懂得,也从来没人教她们怎么保护自己。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周倩会变成那样了。
打破一片平静的湖面只需要投掷一粒小石子。这些无知的女人们将这些事情习以为常,倘如她们之间有一个人看过正常的秩序,看过平等的男女关系,就宛如一片生活在阴暗里的植物接受过阳光的照耀,再让她再阴暗里生活,她只会觉得难受,从而去向往那片阳光。
可是大环境如此,阳光离她太遥远,阴暗对她来说就是折磨。
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周倩原住址里的地方。
抛出其他的不说,光看环境,这个地方就像是世外桃源,没有大城市的高楼林立,矮矮的房屋鳞次栉比,林荫茂密。
破坏了这些美好的是那些房屋前坐着打牌喝酒的一个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不断地有背着竹筐拿着镰刀的女人进进出出,那些男人似乎对女人的忙碌视而不见,甚至会指使她们伺
候他。
沈柊绵有些生理性的反胃。许柯看着这一幕觉得荒唐至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
而自己的母亲,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
沈柊绵看到一个被拴在树上的老妪。
她和许柯下车,走过去。打牌的男人们看见年轻漂亮的女孩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