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修为越高就越容易遇到,修为低反而遇不到。
炼气阶段的修士基本碰不到这种瓶颈,反是金丹、元婴遇上的几率要高的多。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天才倒在这一关卡。
一些天纵奇才,一辈子修行一帆风顺,晋至金丹、元婴后,就因为这叹息劫,苦熬数百年,终生修为不得寸进,郁郁而终的例子不胜枚举。
不过这些还不是如今宋贤要考虑的事,此刻的他沉浸在修为突破的喜悦中,享受着这种灵气在体内自动沿着经脉游走的舒适之感,待到喷薄而出的灵气全都流回灵海穴。
他收回心神,又闭上了双目,进入到入定状态,炼化涌入体内的灵气。
入夜,结束了一日修行,宋贤回归府宅,方入里间,一名随从弟子便迎了上去,向他行礼:“掌教,余廉师兄来了,说是钟长老旧疾复发,卧病在床,情况很严重,据说快要不行了。”
听闻此言,宋贤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心下有些沉重,最近几年钟文远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旧疾频发,显然是大限将近了,这次天山专门派人传话,肯定是情况已经非常不容乐观,不然的话,不会专门为此事汇报。
“召他过来。”
“是。”那弟子应声而去,很快,余廉便来到了府宅厅殿内。
“拜见掌教。”
“文远师兄情况怎么样?”
余廉神色沉重:“三日前,钟师兄突然昏迷,吃过护心丹后转醒,之后连连呕血,身体灵力已经控制不住的四逸了。我奉林师兄之命,前来禀报掌教。”
宋贤无言的点了点头,身体灵力不受控的四逸,这已是修士即将坐化前兆了。
…………
入夜,月如圆墨,昏暗的修炼室内,林子祥仍闭目端坐,吸收炼化着体内灵气。
虽突破筑基境,但他对修行始终如一,从未丝毫懈怠,一天至少修炼八九个时辰。
此时,外间咚咚敲门声响起,他睁开双目,一挥手,石门转开。
“禀林长老,钟长老苏醒了,说要见您。”
听闻此言,林子祥立马起身向外而去,很快,便来到了钟文远府宅,进入了屋室内。
钟文远已是面如白纸,见他到来,缓缓的转过了头。
“钟师兄,你醒了。”林子祥快步行到他跟前。
‘咳咳。’钟文远刚想开口,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溢出丝丝血液。
“先将此服下。”林子祥手中翻出一粒丹药,递入他口中。
钟文远摆了摆手,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没用了,我命不久矣!不用自欺欺人,谁人无死,从筑基失败那一刻就已注定了今天。”
林子祥沉默无语,只是一脸沉重的看着他:“钟师兄,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钟文远望着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些话以前我不想说,现在再不说,以后没机会了。”
“钟师兄,你说吧!我听着。”
“林师弟,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和掌教斗气了,对你没有好处。我知道你…”钟文远还没说完,又猛然咳嗽了起来。
林子祥连忙帮他抚摸着胸口。
咳了好一阵儿,钟文远正要开口,外间一名弟子快步走了进来。
“钟长老,林长老,掌教来了。”
“林师弟,你替我去迎接一下。”
“好。”林子祥转身而去,方出屋室,就见宋贤迎面走来。
“掌教。”
“子祥师兄也在啊!怎么样,文远师兄情况如何?听说不大好。”
林子祥摇了摇头:“恐怕没多少日子了。”
“我先去看看文远师兄。”宋贤走入室内,望着病床上消瘦苍老的不成样子的钟文远,他猛然想起当年两人初次见面之时,心中涌起一阵哀沉。
“掌教。”钟文远手掌撑着,想要起来行礼。
“文远师兄好好歇着吧!”宋贤来到他身侧,轻按他的手掌,示意他躺着:“听说你旧疾复发,我过来看看。”
“多谢掌教。”
“是我要谢谢你,这些年要不是你管理着宗门大大小小的事情,我也不能落得这么轻松。”
“掌教还记得当年咱们出走青云宗,落脚孤子岭的时候吗?”
钟文远目光虚望着外间,声音有种悠远之感。
“当然了,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一开始,我根本不觉得掌教有能力可以带领大家在此驻足长久。我想着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说实话,刚到孤子山的时候我挺绝望的,觉得肯定完蛋了。”
宋贤微微一笑:“人之常情嘛!我当时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定下来。”
钟文远沉默了,深邃的眼眸一直凝望着东窗,透过窗子仿佛望向了很久远之前,他的面色显出哀伤,声音低沉如耳语。
“掌教是对的。青云宗的灭亡,我…我有责任。”
宋贤默然不语。
青云宗的覆灭在钟文远心里一直是个沉重的疙瘩,他自幼生长在青云宗,对青云宗的感情自然是非同一般的深厚。
尤其是他身为张士麟身边最器重的人,虽是内门执事,实际宗门事务基本都是他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