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说道。
“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宋贤自无不可。
一行人离了大殿,来到客院,屋室内已准备了珍馐玉食,几人落座后,便开始闲聊起家常,仿佛真如一家人般。
宴饮过后,陶晋元又留他在此歇息。
………
深夜,月轮高挂,昏暗屋室内,夫妻两人相拥而眠。
“夫君抱紧些。”苏芷柔伏在宋贤怀里,不断扭着身子,娇声娇气的道。
她今日明显特别高兴,盖因这次回落云宗,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和尊敬。
她在宗门这么多年,都从未与陶晋元一道同席宴饮,今天不仅陶晋元亲自作陪,而且温怡人还席间还不时向她嘘寒问暖,表现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切,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她自然清楚,这都是因为宋贤突破筑基之故,所以陶晋元和温怡人才一改常态,可心里还是不由得高兴。
“不就是请你吃了顿饭吗?瞧你高兴的,好像没吃过饭似的。”宋贤心中也是非常满足,并非陶晋元的礼遇,而是因为这份礼遇让怀中人儿感到开心,这比落云宗的重视更有意义。
“以前从没有过,是夫君挣来的面子。”
“老实点,不许使美人计。”
“就不,就要榨干夫君。”苏芷柔唇瓣贴了上去。
………
乌云蔽日,天色昏暗,狂风呼啸。
山门之外,钟文远领着乌泱泱一群弟子正翘首以盼着,众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各人神色不一,大多都挂着喜色。
因张宁远和余廉已先一步回归天山,是以众人皆知晓了宋贤突破筑基一事。
得知宋贤将于今日回来,钟文远于是组织了大量弟子迎候。
从辰时开始,众人就已集结等候在此。
“来了,来了。”
“是掌教吗?”
“是掌教吧!”远处,一道遁光浮现,朝此疾速而来,众人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的窃窃私语起来。
“肃静,不得喧哗。”林子祥皱着眉头叱喝了一声,又转头神色颇为复杂的望向远拿到激射来的遁光。
直到此时,他的心情仍不能完全平静,自宋贤前往御兽宗山门筑基后,他就时时念着这件事,甚至有一种很矛盾的心理,既希望宋贤突破,又不想他突破。
眼见这幅光景,他脑海中有萦绕起各种思绪。
如果当初他能筑基成功的话,此次的主角就是他了,只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
若是当年他能够拿下筑基选拔比试,借助御兽宗山门灵气,可能就会突破筑基。
然而现在一切已成泡影,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下次筑基做好准备,除了修为之外,还要搞到足够的灵石,以备下次甚至下下次筑基之用。
不多时,那遁光便已到了近前,落了下来,现出两人身影,正是宋贤和苏芷柔。
“恭迎掌教。”钟文远率先躬身行礼一礼。
其身后众人也跟着躬身,几乎异口同声道:“恭迎掌教。”
“怎么搞这么大阵仗,何必如此?”宋贤笑着说道。
“恭喜掌教突破筑基境。”
“恭喜掌教突破筑基境。”众人又跟着钟文远齐声附和了一句。
“行了行了,咱们自己人,就不用大张旗鼓的自吹自擂了。”
“掌教,请。”
宋贤沿着铺设的红毯道路一路向着山门走去,道路两旁,每隔数丈之距,就有两名弟子伫立,当他经过时,都会躬身行礼并大喊恭迎掌教,并伴有烟绽放,钟鼓大响,显得气派十足。
一直行至议事大殿,在他吩咐下,其余弟子才散去,只留下钟文远、林子祥、陆元几人。
“文远师兄,我不在这段时间,宗门可有什么要事?”
“有一事较为紧要,远东镇水帘洞中那处二阶下品灵池,前段时间被别人发现。远东镇的浔阳派占据了彼处,将咱们的人给赶走了,因掌教还未归来,故我们没有轻举妄动。”
彼处灵池,浑元宗已占了二十年,终于还是被别人发现了,但这也不过是早晚事情,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能瞒着这么长时间已经不错了。
若是放在以前,宋贤或许会选择忍气吞声,毕竟远东镇属于穆赫草原地盘,兴师动众的话,可能会引起很多麻烦。
如果他已突破筑基,没理由退让。
也怪对方气运不佳,偏偏在他筑基之后发现了那处灵池。
“还有其他的事吗?”
“其他的倒没什么。哦!对了,此前有一名修士将庄健的头颅带了来,原来他逃到了天水城去了。我已支付了悬赏的灵石。”
宋贤点了点头,庄健就是前些年被孔家收买陷害胡小宝的宗门弟子,他早就发出了通缉令,以三千灵石价格悬赏此人首级。
对于一个炼气五层修士来说,三千灵石的悬赏可以说是一个天价,这些悬赏令会随着各地的情报交易所流转到各城,并有专门接受任务这种赏金猎人。
当然了,三千灵石的悬赏金不可能全落到执行任务的赏金猎人手上,哪怕只有一半,也会有人趋之若鹜。
要知道猎杀一只炼气中期的妖兽也才几百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