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错愕,眸中破碎。
可那错愕她是见过的,那错愕与拜别萧延年时一模一样。
那低沉的声腔有些嘶哑,他说,“阿磐,是我啊。”
那人想要伸开双手来抱,她不肯。
她握着剑,十分抗拒,不肯被那人靠近半分。
都已经撕破脸了,还装出这一副模样来该干什么呢。
实在是大可不必。
可退一步想,便是谢玄来,又能怎样呢?
他负着气走,后来也再没有消息了。
不,消息也有,说南平已经进了帐,大抵很快也要谈婚论嫁,也就快要有孩子了。
那人要给她披裹大氅,她也不肯。
这太行里的雪落着,落在那人的华发上,很快就消融不见了。
不,也许不是消融,也许是因了与华发一样的颜色,因而看不出分别来了。
那人如黛的长眉锁着,锁出了深深的纹路,在她刀锋的阻挡下默着,默了许久才叹了一声,“阿磐.......”